【盾铁】Darken
我想揍他！！！我！想！揍！原！作！者！
史蒂夫站在一条路上，路的两旁全是看不到尽头的一成不变的建筑。
每个黑洞洞的窗口里像藏着无数只眼睛盯着他，他觉得有点冷。
天是灰的。
空气里有白色的雾。
他看不清楚远处，路的两头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。
一块方向牌立在他面前，左右一半红一半蓝。
他选了蓝色那边，他迈开步子走。
他看见前面出现一个背影，一个熟悉的背影。
史蒂夫心跳一下子得很快。
那个背影离他十米左右的距离，他加快步伐想要跟上。
但是他不行，那个背影始终和他保持那么远的距离，即使他拼命地跑起来，四倍体力也累得气喘吁吁。
他停下来，朝背影喊了一声。
“托尼！”
背影停了下来。
史蒂夫双手撑住膝盖喘气，抬头看着。
转过来了，那个背影。
托尼·史塔克
是他。只是他的额头上源源不断地流着血，暗红色。他的胸口没有蓝色的光，那里有个洞，撕裂的肌肉，史蒂夫甚至看到里面心脏在跳动。
托尼褐色的眼眸没有光芒，空洞洞地和史蒂夫对视。
史蒂夫在七十几年前掉入海水里都没有这么绝望过。
他出了一身汗，但是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寒冷。
他想起自己把盾插入托尼的胸前时，托尼带血的脸。
但那时托尼的眼睛里有太多内容，愤怒，伤心，失望。
这次，什么都没有。
史蒂夫地上有暗色的痕迹，史蒂夫伸手去摸，一手红色。
是托尼的血，也是冷的。
托尼又转过身去。
史蒂夫慢慢跟上，还是那么多距离。
史蒂夫知道，他不可能赶得上。
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，四周很安静。
突然史蒂夫听到天空里传来翅膀扑腾的声音。
从白雾里，猛地冲出来很多只鸟，它们擦着史蒂夫身子飞向托尼。
史蒂夫一瞬间身体僵住，他认出来了，那是秃鹫。
只吃腐尸的鸟。
它们围着托尼，发出悚人的叫声。
像是钢爪抓在史蒂夫心上。
有一只鸟用它的喙啄在托尼身上，史蒂夫看见它撕咬下托尼身上一块肉。
史蒂夫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，他不顾一切地向前跑。
他想用盾砸碎这些秃鹫，但是他身上什么也没有，盾在他离开托尼的时候就已经被他扔在了地上。
托尼没有发出声音，没有转头，好像毫无知觉地继续走着。
史蒂夫疯狂地跑，他们之前还是不变的距离。
一只接一只地，秃鹫扑向托尼身上，撕咬下一块块肉。
史蒂夫看到托尼身上在流血，他几乎每一步都踩在托尼的血浸湿的地上，像是走在刀片上，割得他痛得心脏抽搐。
托尼的身体被撕裂，血肉模糊。
史蒂夫逐渐看到了露出来的的骨头，他快要受不了这种感觉，他感到我2的疼痛。
他不顾一切地跑，但是追不上。
然后他摔倒在地上，他嘶哑着声音喊。
“托尼！”
托尼停下来了，那些秃鹫还在继续。
拖尼又转过身来。
他的脸上血肉模糊，有一个眼眶已经空了，暗红色的血流出来。
他张了张嘴，没有发出声音。
史蒂夫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害怕与难受。
他的眼里一下子蓄满了眼泪，他使劲眨眼让它滴落下来，他想看见托尼。
即使这个托尼已经不完整。
托尼又转身走了。
那些秃鹫还是围着他。史蒂夫的膝盖摔破了，血流在地上，和托尼的血融在一起。
他站起来跟着。
心痛到麻木大概就是这种感觉。
史蒂夫看着托尼一点一点被撕咬，然后他的骨头露出来，他还在走。
终于，那些秃鹫散开了。
在史蒂夫十米开外的地方，立着一具骨架，上面还有斑驳的血。
史蒂夫摸摸脸上的泪，继续往前走。
他离托尼越来越近了。
五米，三米，一米……
他伸出手，然后眼前一黑。
他在黑暗里放松地想，这是一场梦。
他离开了托尼，但是托尼过得很好。
他睁开眼。
他站在一条路上，路的两边是看不到尽头的一成不变的建筑。
他的面前还是一个指示牌，红蓝两边。
他摔伤的地方已经完好如初。
史蒂夫浑身颤抖，冒出冷汗。
可是直觉告诉他，他该走。
他选了红色那边。
他开始走，他的前面出现一具站立的骨架，上面血迹斑驳。
他听见翅膀扑腾的声音，还是从灰蒙蒙的雾里，飞出来很多只秃鹫。
它们嘴里叼着肉，扑向骨架。
史蒂夫痛苦地喊。
“托尼。”
托尼转过身来，一只秃鹫正把一个带血的眼球塞回他空洞的眼眶。
像是魔术一样，那些碎肉拼凑起来。
托尼转过身继续向前走，史蒂夫跟着，他们之间十米的距离。
后来那些秃鹫飞走了。
史蒂夫声音颤抖。
“托尼。”
托尼停下来，他的皮肤支离破碎，上面有一道道血痕。
他转过头，眼神空洞。
史蒂夫慢慢走过去，他们越来越近。
五米，三米，一米……
史蒂夫伸出手。
然后他眼前一黑。
他在黑暗里祈求自己不要醒来。
他感觉到眼泪从眼角流下。
但是他有觉得自己必须睁开眼。
他睁开眼，看到自己站在一条路上，路的两旁全是看不到尽头的一成不变的建筑。
天灰蒙蒙的，有雾。
他感觉不到累。
他想起来了，他本来是要去参加托尼的葬礼。
现在，他的面前是一个指示牌，红蓝各指向路的一边。
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
旺达和娜塔莎站在病房里，相看无言，她们脸上都是痛苦的神色。
病床上躺着史蒂夫。
旺达看到了史蒂夫的经历，她哭了。她试图唤醒史蒂夫，但是她做不到。
娜塔莎摇摇头，推开门走了出去。
她到楼下花店买了一束花。
她开车到了一片墓地，把花放在一块墓碑前。
墓里躺着托尼，他为了保护人民而死。
史蒂夫在得知消息赶来参加葬礼的时候，在一个路口摔下车，昏迷到现在。
娜塔莎不是很清楚史蒂夫昏迷的时候经历了什么，她看到旺达哭了。
一定是很痛苦的记忆。
她只希望他们好好的，但是不可能了。
史蒂夫在那个路口，无数次走向黑暗。
他看着爱的人被撕咬，只剩一具骨架，他触碰不到他。
他看着爱的人像玩具一样被拼装，灵魂却不在躯壳里。
他一次次轮回地受着心被撕裂地痛苦，永远触碰不到托尼。
却永远在黑暗中睁开眼睛，又一次次走进黑暗。
(别说了，我喜欢这个设定）
评论(5)